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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的玩笑

作者:蝾螈时间:2021-11-06 00:44

  关于罗老师住院的事我大底也是知道的,我记得应该是M同学或是Z同学曾在群里面提及过此事。由于当时的家里也确切有一些急事,所以我并不曾去她所在的医院看望过她。不料这却成为了我永久的遗憾。

  最早认识罗老师是在2013年9月,那时候的我刚刚小学毕业。说来也是巧合:起初有一个叫L的老师让我去他所在的学校去就读初中,并告诉我说以后不论遇到任何事情都可以去找他来帮我解决(这里有着某方面的因素)。但是后来因为些许的原因令我对那里产生了不适之感,一气之下,我便从那所学校“逃”了出来,那是有些许的童年的天真烂漫,那是含着几分的童年的年少无知。如今想起,倒也是可笑。好在当时的惠水第二中学的报名尚未结束,否则我的今生就停留在那里了,是的,我今生的学业就会因此而结束进程。所以惠水第二中学对于我来说算得上是一个让我重生的地方。也正是因为到了这里,我认识了罗洁老师。

  罗老师是我们的英语老师。她的个子不高,身型瘦小;细长的眉毛,锐利的眼神。她的面部表情给予人的是一种认真而严肃的感觉,她犀利的目光让你感觉到害怕自己多与她对视几秒。此外,老师还是一个比较急性子的人,但凡认真观察者,你就会发现,每节课下时,她总是迈着急冲冲步子从教学楼走回自己的办公室,给以人们感觉就是——好像有着数不完的事情在迫切的等着她去完成一样的,她似乎在力争生命中的每分每秒。

  那时候在我们班的男生的群体中有着这么一句话:罗老师很“毒舌”。确切的,她的话比刀子还快,每一句都能扎进你的内心。这并没有一点夸张的成分,因为我就是一个例子:我深深的记得在一次单词听写中,那一天,我实在是一个都写不出来,于是我便在桌下用书做了小抄,更笨的是还是用红笔写的。被罗老师发现候,我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当然了,我也深知这一次确实是我的过错,但是我也承认我的英语是真的不好——这一点再后来也得到了证实:在2014年的下半年,那时的我初二,同时也是罗老师带我们的最后一个学期。

  那一年我在她家补习了一个学期的英语(每周六周日中午的两个小时),一起的有14班的几个同学以及J同学,在我长期没有任何长进的情况下,罗老师也对我发出了长叹说道:“王聪啊,看来你真的没有学习英语的天赋。”我知道这大底都是玩笑。给予我深刻印象的还有一次,那一次是因为Q同学在课堂上睡觉被罗老师叫站起来责令了些许,由于Q同学顶嘴的缘故,二人发生了“争执”,我想,那一刻罗老师的心也是伤痛至深的吧。说真心话,她是一位慈爱的母亲,同时她也是一位值得人们敬仰的老师——她真的能做到将每一个学生当作是自己的孩子去对待。

  罗老师多次夸我,说我看起来是个当兵的料子,有那种气质。她也经常问我有没有想过以后要做些什么。我说:如果可以的话,以后我想上个军校。她立马就给我推荐了一个,她说:“那你可要好好学,以后去考那个‘河南炮兵学院’”,她还给我说往届的有哪个学长就考上了那所学校。

  在学习上,罗老师也帮助了我许多:她知道我喜欢看书(每一次去到她家里,我都会去看看有什么书),于是她便送给了我很多哥哥(罗老师的儿子)曾经看过的书籍,然而我却让她失望了——其中有大些的英语书籍在我的身上都没有发挥它们的作用。但是有一点:我在那里学会了填词。在她给我的全部是书里,对我影响最大的可能要算《宋词三百首》吧,在那一个阶段我突然对宋词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经常翻阅罗老师给我的《宋词三百首》,我学会了自己去查阅格律来自己填词,自然而然的就爱上了文学。但是我并不曾因此而放弃自己要去参军的这个梦想,它似乎已成为了扎根在我内心深处的一个信念。过去我总怀着这么一个想法——将来的有一天我一定会身着军装来看望罗老师,我始终不敢相信,这么一个来得突然的消息将我的心弄得粉碎。

  我一共去过两次罗老师的家里(和同学们一起去的),这里我还没有算上去她家补课的时候(前面我也说过),要不然就真的没法计数了。

  仔细思量,你会发现关于罗老师要被调到思源(学校名字)任教一事,似乎在之前就留下了伏笔的,只是因为那时候的我太笨——太直观。直到一天晚上,罗老师让同学们下了自习后到她家里去玩。同时我看到他们准备了一个盒子,并且给每个同学都发一张纸条,让他们在纸条上写上自己想对罗老师说的话。那一刻,我就明白了这是真的。那一天我交的是一张空白纸,如果我不说,这是永远不会有人知道的。当然,这并不是说我没有一句想对老师说的话,只是我想说的太多,仅凭那半张纸是写不完的。那天晚上我们和老师聊了太多,每个人都有聊到自己,我不记得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回头看罢,每个人的眼眶都已泛红。可惜如今那群都已解散,再找不到一张照片可以留存。

  第二次是在一个暑假里,有一天Z同学在群里询问说:“要组织去看一下罗老师,问有没有人去。”这一次不再是去学校那里了,而是一个小区。至于是哪个惠水的哪个小区,我真的不知道。说来也不怕被你们笑话:我虽然在惠水呆了六七年,但是我知道的地方确实很少。我唯一记得的是,她家的窗台确也是观景的好地方。站在窗户旁边,你可以看到户外种植有一些树木,远处有一条小河,在河边有着一个休息亭。近处有些许的乒乓球桌,算得上是一个健身区。那一天罗老师和我聊的依然是关于我以后要去参军的问题,那时的她身体还好,但是不料那次的离去竟成了我们最后的分别。

  罗老师是患了肠胃炎的病,起初我以为这个病是没有大碍的——我婶婶给我说过,我三叔以前患的就是这个病。那些天我也经常祈祷着,也许我们早就坚持了无神论,但是有是那么几个瞬间,我们习惯了将希望寄予给神灵。可是依旧是在2020年7月的一天,上帝给我们开了一个莫大的玩笑,它任由恶魔的手带去了一颗圣洁的心,从此世界上少了一个美丽的灵魂。

  如今我在没有人的时候总会去看看罗老师的朋友圈,是的,她虽然已经离开了我们,但是她的精神却永久的活在我的心里。

  我曾想:是不是一直以来都是人们造福上帝?为什么在紧要关头,连菩萨也会偏心?

  【作者的话】2020年是我现有的生命中最为悲痛的一年,在那一年里,我失去了三个亲人,罗老师便是其中之一。我不知应如何表达自己内心的伤痛,有的痛惧是文字表达不出来的,只能静静地感受。
  (文/蝾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