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自己若干年的金边吊兰就矗在这里,无需殷勤,无需牵挂,颜色不深不浅,姿态不惊不扰。一周如此,一年还是如此。所以能彼此舒服相处,但再也激发不了一点点楚辞涟漪。
从田园到城镇,从那年到今年,情随境迁。从沉寂到放达,从文艺到油腻,一步之遥。人之秉性与天然关联,更与环境胶着。
喜欢在两座高高的楼宇的缝隙间看瞬息万变的天空。那里有大自然的神奇变换,也有人心变换不定的玄幻。有淡淡白云点缀的蓝天固然爽朗,灰蒙蒙的天空下,凉爽的天气也让人畅快。
遇见新的一群人,肉肉的,带骨感的,本地的,外地的,文静的,噪杂的,富丽一点的,寒碜一点的,在旮旯胡同里小酌,在黄昏水边散步,真正舒适并且能找到一点点感觉的,还是凤毛麟角。有些关系凭酒肉难以维系,有些关系,一缕茶香足矣。
所以在没有真正找到知音之前,孤独是一种不错的生存状态,或者说是一种永久真实的存在。有那么多的人,于我仅仅是一种风景;有那么多的事情,于我仅仅是一个点缀。
闲暇时,会想想从前经历的那些片段,皖西的,皖南的,皖中的,那里的银杏叶,哪里的荷花亭,那里的月亮那么大,那里的星星离我那么近……,相处的时光就那么短,回味的时间却那么长。那是情感的调味品,永久的生存状态还是人间烟火味。
相惜之妙是稀少的,独处之态,是稠密的。远处的或许曼妙,那是虚幻的;近处的或许凡俗,那是真实的。与其呦呦鹿鸣,绕树三匝,不如坐看云起时,偶然值林叟。
(文/金牛望月之刘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