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阵声嘶力竭的哭声打破了夜的沉静。
在万物停止喧嚣的夜晚,正在熟睡的我,被妻子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我一骨碌坐起来,问了一句:“咋了?”妻子带着几分恐慌,冲我说:“你没听见有孩子在哭吗?”我是真没到听到这哭声,一天的奔波劳碌留给我的是倒头就睡,说起就起。
我们都来到阳台上,我惺忪的睡眼只能看到这黑夜里惨白的亮光,竖起耳朵听,似乎没听到什么,我给妻子说:“好像没听到什么动静!”妻子正忙着往下看。我也继续扫射这能吞噬一切的黑暗。妻子小心地说:“看对面的二楼走道,一个孩子正在那里哭呢!”又一阵哭声响起,让我游离的眼神落到哭的地方,一个小孩手抓着栏杆,“呜-----呜------”这哭声在这夜晚,听得我心惊肉跳,顺着这孩子向周围看,不远的地方,一间房子的房门大开,里边的灯光亮着,好像没有什么动静。
妻子说:“这是谁家不负责任的父母,这大半夜里,把孩子撂在家里不管。”说完,回到床上去了。儿子这时翻了个身,妻子给他拉了一下被子,帮他盖好被子,自己睡在他的旁边。
我依旧在阳台上看,有一束光正照向孩子,我听到有厚重的男声,在这黑夜里回响,“娃,别哭!”顺着这声音,我看到我家楼下的一个窗户里,有个人正举着一部手机,用手机手电筒的光照向孩子的方向。光照到孩子,有人说话,孩子停下了哭。
我想,有很多人也像我这样看着。黑夜里的一双双眼睛,有了光明的指引,都在对孩子特别关注。
孩子的哭声小了,夜回归与平静。在昏暗的空间里,我看着担心着,这个晚上,孩子该怎么办?看着那扇敞开着的门,我脑海里有无数种想法,莫名地同情起这个孩子。
正想着,看到一个人行色匆匆地向孩子的方向而去,可疾走几步后,又调转头消失在夜色里。
孩子又“哇---哇---”地大哭起来。那束光闪了几下,“娃,不哭,你妈就回来了!”小孩子哭声小了下来。
与黑夜的僵持,让我对小孩的命运越发地担忧。我能做点什么呢?我不知所措。平日里标榜的仁义道德,在黑夜里,似乎什么都没有了。
突然,孩子的哭声又大又急,我吓了一跳,赶紧细看,看到一个人正朝着孩子而去,抱起孩子向开着的那扇门而去,这屋子容纳了孩子的哭声,世界如愿以偿的归于原有的安静。
这扇门迟迟没有关上,我的担心没有消去,轻轻地回到床上,妻子儿子都睡得很香。
第二天早上,我从阳台上看下去,那扇门紧闭着。后来有意无意地看那扇门,似乎是永远闭上了。午夜时分,再也没有听到孩子的啼哭声。
我想:夜晚,应该是平静的。给人幸福和安全的一种平静。
(文/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