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碑,孤独地,站着,仿似一棵孤独的树。
没有血肉的骨架,在山坳里,沉默。
时值清明,时有雨,时无雨。
虔诚的人群正在那碑前跪拜。耀眼的香烛火刺痛着眼睛。一沓沓纸钱火化成一只只黑蝴蝶扑楞着却飞不走,只得落寞地盘旋于脚下,露宿在这山坳里空凉的场地。
墓碑,孤独地,站着,仿似一棵孤独的树,站在孤独的坟冢前。
现在,却开始热闹了,也只有现在,平日里是没有这么热闹的,平日里也只有时光和着风雨在磨蚀着碑上的文字。
而现在,一群人正虔诚地跪着叩首。或许嘴里还念念有词地说着什么,只有活着的岁月听懂了。香烛纸钱祭祀品鞭炮声成为这一天最丰厚最贵重的礼物。
这一天,墓碑不再寂寞,坟冢不再寂寞,山坳不再寂寞,只是,此后,它们又重回那掩盖不住的习惯了的无尽的孤独。
(拟稿于2021.04.04)
(文/付与人生若只如初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