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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下的腊梅

作者:含笑牧春秋时间:2021-02-21 13:43

  说是去公园游玩,其实我是为了赏梅。

  顺着园中曲径,一路漫步。小湖对岸的几棵嫩黄吸引了我,三步并成两步上了小桥,一口气奔到近前,这里有三棵腊梅。

  它们一字排列,间距有別,不规整。第一棵与第二棵距离约6米,第二棵相离第三棵约3米,可能原来是4棵,其中一棵不幸夭折了。这三棵腊梅高矮很不相近,枝干粗细更不相同,看着像是兄弟(妹)仨或三姊妹(弟)。

  它们的花不一样,前面的那棵花朵大而鲜嫩,花瓣儿饱满,花色比较鲜艳些,精神十足,好像饱吮大地母亲的乳汁。中间的那棵花朵小而稀疏,花色有些黯然,花瓣卷成一团,看上去像是欠少母乳,营养不良。最后的一棵枝干嶙峋,花朵稀少,无序萎靡,像是因父母重男轻女又屡受欺凌的少女。

  走在我前面的两位老太婆边赏花边议论,一个说这几十年一遇的爆寒奇冷,连腊梅也不受冻,花开的不旺。另一个说,不是冷的缘故,是在树荫底下少见阳光。

  闻言,我这才注意到,腊梅旁边有3棵直径约10公分粗的香樟树,看样子高有10来米,树冠交织攀连成片像乌云,冬季也是遮天蔽日,罩着腊梅,尤其第三棵全被树荫庇护。阳光只是透过枝叶的缝隙稀稀疏疏地撒下来,还时有时无。我走到树荫下感觉阴冷冷的,走进阳光里体感暖和许多。

  腊梅呢?惜梅本就喜欢冰天雪地,三九严寒何所惧,应该是不怕冷的。心有疑问,在公园各处转来走去,专寻腊梅看,想看个究竟。

  公园南侧有条东西小水渠,渠宽约3米。渠北边有一溜腊梅树,紧邻南岸是一幢高层居民楼,腊梅树处在楼的背阴里,和香樟树荫下的梅二姐差不多。花朵小,稀疏无力,看不出来腊梅的气韵。

  再往前走,向左拐个弯,是座小土丘,植有十三四棵腊梅,排列错落有致,全是一树繁花,因为棵棵沐浴在阳光里。其中有一棵在最高处,花朵密匝滋润,花瓣平展鲜黄,花蕊透出一点红,靓丽又活泼。显然,这棵腊梅是尽兴而开。

  我对花草不曾研究,但我分明看见,阳光充足的地方,腊梅花朵就匀称,饱满,富有生活和生命的张力,我在想,腊梅花开与阳光照耀一定有关系,有没有阳光的腊梅是不一样。以前,我吟过的咏梅诗,颂扬腊梅凌寒而开的品格是对的,但腊梅喜欢光合作用也须记取。

  万物生长靠太阳,人也同此理。
  (文/含笑牧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