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中,透过灯光的缝隙,细碎的雪花零星的飘落着,刺骨的寒风凛冽,抽得裸露的肌肤滴血般疼痛,我把脖子缩得更紧些,伫立的风中的影子全然没有往日的妙曼,更准确的说是一团重重的影子。
春夏与秋冬,暖阳与白雪,荷塘与秋月,我们早已熟悉了四季的交替。寒风里,冷,这本来就是冬天的样子,我脑海里漫不经心的思索冬天的味道。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冷风残月,让它们都成为自己眼皮底下的过客吧。
看了一些书,写了几段字,生命就在这种寂寥中荒废吧!有时候觉得这种平淡无奇的生活倒让自己感觉很舒适。如果不是一些事情让自己有所感触,我更愿意沉睡慵懒的思绪。每一次一蹴而就淋漓尽致宣泄的情绪,都是自己搜肠刮肚绞尽脑汁的倾囊相授,每一次一吐为快后便陷入久久的昏沉与疲惫。
冰冷的手哆嗦划开手机的屏幕,我很纳闷到底是几分寒冷占据冬季的版图?是零下几度拉长冬季的宽度?蓝屏上蓦然潜跃出2021年1月7日星期四庚子年冬月廿四,2021?我恍然惊悟,岁月真的不堪细数,朝如青丝暮成雪,明镜秋霜何时更。岁月这双魔术手,轻而易举的把你玩弄于股掌之间,当两鬓斑白,蓦然回首方知“寻春须是先春早,看花莫待花枝老。”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瞬间的相遇,顷刻的美丽,涌起心底的一抹涟漪,不期而遇的这场雪,是这个冬季的第二场,却是“牛气冲天,扭(牛)转乾坤”的处女作。
雪花,没有期待的那种纷纷扬扬,没有让人欢呼雀跃的鹅毛缤纷,也没有“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惊艳和“红装素裹”的妖娆,更没有“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的豪壮。头皮屑般细小雪花参杂着有如牛毛细雨,在寒空中像酒醉的蝴蝶在摇曳,远远望去,不温不火,不急不躁,不管你的世界里是否允许它的翩然而至,它都毫无顾忌都在你的世界里走来走去。
常忆小时候,“已讶衾枕冷,复见窗户明。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常常一觉醒来,冰封千里,枯枝败叶换新颜,“瀚海阑干百丈冰,风掣红旗冻不翻。”的景象,让人心潮澎湃。在风深雪重中,玩滑雪,打雪战,堆雪人,套麻雀,抓懵兔,旷野里,满满的装着我们的欢乐和嬉闹。那样的冬天,我们满眼满世界都是雪,“拂了一身还来。”
2021年的第一场雪,没有轰轰烈烈,没有刻骨铭心,它就这样不卑不亢的走进你,带着风的峻峭,带着雨的丝滑,带着雪的柔情,让你有几分欣喜,同时充满敬畏。
(文/英鑫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