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的身躯是一口幽幽的水井
栖息在没有星光的夜晚
如同村头那矗立的丰碑
甘甜的水啊
我为何沉重不堪的负担起你
把你盛放
家中的水缸
似乎母亲曾经的言语中
说过家里唯一比你年岁大的就是那口水缸
就这么如此安好回忆着
水缸 还有放学时分厨房的烟气缭绕
母亲的催促
父亲的小酒
妹妹脏兮兮的小手
还有我写不完的作业
在几间温馨的屋子里简简单单弥漫着一个家
一个可以安心听着大人们家长家短
睡去的安稳
开了缝的墙角
几张陈旧的奖状连着鲤鱼跳龙门的年画
而中堂永远都那么周正在四方桌前坐北朝南
悬挂的相框 几十年岁月清晰可见
囤积的稻仓也安放宽敞的西墙边
南面的鸡笼叽叽喳喳的母鸡叫个不停
曾经的家啊
我害怕哪天
被漫漫灰尘的书
遗忘
(文/春水洗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