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永不凋零的时光（第四章）风月情话浓 4

　　【16、我的母亲】
　　
　　“我们这里的苗年今年是最往后的，在其他地方的苗年通常十月十一月份就开始了呢。”
　　
　　“为什么会有其他寨子的人来这呢？”
　　
　　在河里苗寨，不同苗寨的人聚在这里。
　　
　　“那是苗年的风俗，叫走宅结同年，他们是来走场做准备的。”
　　
　　走寨结同年也是苗年期间重要的民俗活动。每到苗年。寨与寨之间便互为客主，互结同年。全村男女几十人或上百人，带上芦笙，穿上节日盛装，敲锣打鼓到同年村进行联欢活动。进村前以三曲笙歌告知主人，主人则带领全村男女出村迎接。然后在芦笙堂再次吹奏芦笙及踩堂作为进村仪式，主人也以吹芦笙踩堂还礼。礼毕邀客人至各家款待。
　　
　　到了苗年，河里苗村全村男女上百人在一起狂欢，是我从未看到的壮观景象。晚上演苗戏的时候，未婚青年男女在此期间进行“坐妹”对歌的社交活动，追寻自己的意中人，通宵达旦。
　　
　　坐在舞会中，夜里燃烧的火苗游荡在夜空，像一个离家的游子，在苗族人的盛情中，我与他们一起歌舞。热情的苗族人邀我献唱，兴致起来，我拿起吉他，在他们的舞蹈中唱起了林琳的歌……
　　
　　“你刚唱的那首歌叫什么名字呀。”
　　
　　“我……我忘了。”
　　
　　我真的忘了，在我的记忆里这首歌的名字我一直记不起来，林琳教会我这首歌的时候，我甚至只想着记歌词里，林琳走后，这首歌的歌名也永远的飘散在了空中，后来我小说里随便给这首歌取了个名字，可这首歌真正蕴含的东西，就要我们每个不同的人去感受了……
　　
　　“真好听！”
　　
　　“他们在对喝唉！阿茜你怎么不去呢？”
　　
　　“又没有我喜欢的人。”
　　
　　阿茜捧着脸对我说：“我喜欢的人在这里呢！”
　　
　　“哈哈哈！”
　　
　　我揪着她的头发，与她嬉闹。
　　
　　“苗族的年真有意思，我感觉比春节有意思多了，在我们那里，过年已经没有了小时候的味道，没有了那种天真无邪的感觉。”
　　
　　“我们苗族人也过春节的，不过没有那么隆重。”
　　
　　“我小的时候，过年可以吃上一串冰糖葫芦就很开心了，后来，度过了许多时光，虚度了许多时光，后来有一次，瑾姐带我到街上，那时候我已经成年了你知道吗！瑾姐带我到街上，她给我买了糖葫芦，那一次是我长大以后吃糖葫芦感到最好吃的一次，感到最开心的一次！”
　　
　　阿茜擦了擦我的眼睛，我才觉察到我的眼睛里有泪水流出，不过我并不是伤心，我现在非常快乐。
　　
　　“你知道么，我的瑾姐要结婚了，从小她一直很疼我，在嘈杂的城市里，当我看到路上那些乞丐孤儿的时候，我每次都会给他们一些钱，其实我也是个孤儿，我被我的父母给抛弃了，你知道么，这辈子我都没见过我的爸爸长什么样，不，也许在我出生的时候我见过他。我好多次夜晚做梦的时候我会想到他，我会猜测他的模样，我会把他想得很高大，很英俊。我的母亲，我没想到我会见到她，即使那天我没有让她看到我，你知道吗，那天她在烈日下等我，我多么想，我多么想跑过去抱住她，和她说说话啊！可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阿茜抱着我，苗年那天晚上，我睡得很香，我梦到了我的亲生母亲，她如阿母一般的慈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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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记忆片段】
　　
　　斗牛、斗马、斗鸟、射击、爬竿、喝糯米酒、摆长桌宴……我度过了一个美好丰富的苗年。
　　
　　十五天后，我和阿茜告别了河里苗村，回到了那个现代化的都市。车水马龙，红灯绿酒，城市的生活每时每刻都让人充满激情。
　　
　　在苗村的日子，我完成了最后小说苗族村落的最后几章，上传“文火文学”的不久，就收到了一家影视企业的来信。
　　
　　我第一时间没有回到愿景酒吧，我来到了紫枝小区，因为这里，有存在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我扣响了六零四的门，门上挂着一株干枯的薰衣草，薰衣草的味道弥漫在楼道里，冬日寒风中的三江没有广州那样温暖的气温，凉凉的冷意浸透我的全身。
　　
　　我在三江西城干道上走着，路过四中，在四中门口，一对情侣在那争吵，路边的人围着看热闹。突然男的一把将女生推倒，女生捂着受伤的胳膊，瘫在地上哭泣……
　　
　　我扔下吉他，飞跑过去，握着拳头重重地砸在他的脸上！
　　
　　我不知道我做什么，或许，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的拳头将冬日里的寒冰击破，我的拳头将冬日里的寒冷击碎，我知道，我这一拳会让我在一些时候不感到后悔，我知道，我以后也不会后悔的。
　　
　　我将女孩拉起，告诉她人生还有许多路要走，人要向前看，总有一片阳光在等待着你。
　　
　　后来，在我背起吉他行走的路上，我被一群青年学生堵住，他们的青涩的脸上有我那时候的叛逆，似我那时候的放荡不羁。他们有的拿着木棍，有的拿着板砖，气势汹汹，声势逼人，一个个都是那样的张扬与无所顾忌！
　　
　　在击打中，我跌在了地上，我的背上，腿上，头上都受了伤，我清晰的记得，我的手臂有血流淌出来，我在冬日里大声笑着，笑声吓退了青涩的年轻人们。我内心无比开心，我的吉他折成了两段，这丝毫不影响我快乐，为了那得到又失去的美丽，让这些零碎的时光记忆，留在寒风里面吧。
　　
　　“你知道吗，杜卡迪出新款了，这次的机车跑的贼稳，弯道只管加速，对，还有新款的川崎忍者，在直线上不输任何机车呢！”
　　
　　“是吗！哈哈，这次我们要壮大自己的实力了，我们这次赛车肯定能行！”
　　
　　三江路上，少年们在议论着什么，我摇晃着受伤的身子继续向前走着。
　　
　　在三江，路上有和我曾经一样卖唱的流浪歌手，青涩的脸庞，年轻的嗓音，在这个冬的画面里，歌声不停地飞旋：
　　
　　“看那醉人的冷啊，就在这片初冬里，
　　把我深爱的汗水，一一蒸腾。
　　
　　在这想爱的年纪，你拉我手，相拥。
　　看那醉人的冷啊，最有缘的相遇里，
　　将我孤寂的心灵，完全塑冻。
　　
　　在这敢爱的年纪，你牵我手，紧握。
　　看那醉人的冷啊，活到美的场景里，
　　使我情爱的话语，不敢浮华。
　　
　　在这痴爱的年纪，我抱你身，亲吻。
　　看那醉人的冷啊，甜到温暖话语里，
　　对我觅爱的耳畔，说钟意你。
　　
　　在这有爱的年纪，我抱你身，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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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一桶水】
　　
　　傍晚我在紫枝见着了她！
　　
　　“我找到工作了，在一家婚庆公司，做婚礼布置。”
　　“你喜欢这份工作么。”
　　“现在有你陪我，我只想要好好生活，只要喜欢你就够了，其他的不喜欢也无所谓。”
　　“我告诉你个好消息。”
　　“嗯。”
　　
　　“我有钱了，我之前完成的一部小说，有公司看上了它，欲从我这买下版权，起价二十万，准备把它拍成一部电影。”
　　“这也不叫有钱呀，哈哈，我们许多地方都要用上钱呢。”
　　“那我们一起努力呗！”
　　“嗯，只要和你待在一起就行，我们一步步的往前走。”
　　
　　我带林者来到了碧坊，这个我曾一直奋斗的地方，我带她游遍了碧坊夜晚所有好玩的地方。
　　
　　碧坊的天桥还和原来一样，碧坊湖上的人比以往更多了一些，只是杨柳没了绿色的样貌。
　　
　　“你说，我们以后要是结婚了，我们可以在这城市里生活下去么。”
　　
　　我不知道怎样回答林者，我第一次听到有人和我说结婚这两个字眼，转头想想，我确实已经到了该结婚的年龄，可是我连一套房子都还没有……
　　
　　“我们一定能生存下去的！我向你保证。”
　　
　　我斩钉截铁地回答她，在我的心里坚信，有一天我可以让她拥有她想要的生活。
　　
　　当一个人的年纪慢慢变大都时候，一些责任就会出现在我们身上，当我们知道，我们的年龄已经不允许我们去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的时候，我们就会变得更加努力，拼命想让自己的时光不虚度。
　　
　　“在我小的时候，我就和街上的混混们呆在一块儿，纹了纹身，还染了头发，那时候我的爸妈就认为我没有出息，现在二十多岁了，他们的预言成真了，现在我自己都认为我没有出息，你知道么凌空，那段时间要不是有你，我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
　　
　　我知道她说的话的意思，我爱这个女人，就像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喜欢她一样，不过我的心里也有苦楚，也有一丝难过。
　　
　　“你是因为我照顾你你才和我在一起的么？”
　　
　　是的，我这样问她了，如果她并不喜欢我的话，我想一些东西我终究错过了。
　　
　　“不！不是这样的，凌空，你知道么，从中学门口我见到你的时候，你的身上一直有一种令我想要接近的感觉，当你背着吉他走过从我面前走过的时候我，你的样子那时候就留在了我的心里，你那时候没有扶我，是我最伤心的时刻，那时候我就感觉我被全世界都给抛弃了。我承认，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仅仅对你是一种好的印象，但在后来越来越多次的接触中，我发现我真的喜欢上你了，所以我才会那么多次在三江那么多家酒吧中选择去愿景，我想要看到你……”
　　
　　我抱紧了她！我和她说我永远不会抛下她，我和她说，我以后永远不会说抛下她的话。
　　
　　“我以前谈过一次恋爱，但最终以失败告终，这一次，我会好好握住你的手！”
　　
　　在风里，在夜里，在冬里，我抱着她，她抱着我，我带她来到十二巷，来到我的住所，我打开房门，我亲吻着她，品尝着她舌尖的味道，我们抱得很紧，她身上的温度和味道都令我感到幸福。
　　
　　我解开她的衣服口子，一个，两个。她咬住我的肩膀。
　　
　　“啊……”
　　
　　我的身子发热，在碧坊的冬里燃烧，面对我喜欢的人，她也喜欢这我，我由衷喜欢这样的感觉。
　　
　　“啪……”
　　
　　一桶冷水从我的头上泼下！我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你干嘛！”
　　
　　阿茜站在沙发一旁，她朝我和林者泼了一桶水。
　　
　　我怒骂道：“你神经病吧，是不是疯了！”
　　
　　阿茜哭着跑出去，她从未见我发过这么大的火，的确，我从来没有对她发过火，可这一次，我真的迷乱了！
　　
　　我把客厅里的灯打开，林者的身上也已经湿透，林者的上身露在外面，我给她穿好衣服。
　　
　　我找来我干净的衣服给她换上，林者知道阿茜是我妹妹，我之前和她说过阿茜的事，这一次我知道不知道阿茜为什么会这样！她已经成年了，这种事情她应该可以接受啊，为什么要这样做，傻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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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碧坊湖水】
　　
　　林者和我说：“她是喜欢你啊！笨蛋。”
　　我诧异的说：“不会吧！她是我妹呀。”
　　
　　我从未想过阿茜会喜欢我，因为我对她，根本没有这样的想法，从一开始我就将她当做妹妹一样的看待。
　　
　　“女人最懂女人的心思，从她眼睛里我就可以看出，去追她吧。”
　　
　　我挺感谢林者可以这样理解我，要是阿茜也这样就好了，其实这段时间和阿茜的相处，我不是不知道她对我的感情，只是没想到阿茜会将我们之间的感情升华到这样让我难以维持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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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傻丫头跑出去会出事的，你不要乱想，我就是去找找她，因为她是我妹妹。”
　　
　　“好啦，我知道，你快去吧。”
　　
　　我跑出十二巷，碧坊这么大，我要到什么地方去找啊，我一个地点一个地点的想着，回忆这曾经我和她去过的那些地方，这么晚了，她肯定不会去其他的地方。
　　
　　“阿茜！阿喜，你在哪！我是凌空啊！”
　　
　　我怎样呼喊得到的都只有空气的回复，我不停地呼喊，不停地寻找，现在只要让我找到她就好，我的头脑里此刻只有这个想法。
　　
　　这个时候我真的担心她会出事，这个傻丫头，在碧坊她是我身边最亲的人！我一定要把她找到。
　　
　　我将碧坊的街道跑了一个遍，就是没有见到阿茜的身影。
　　
　　我跑到天桥地下，那个我曾经带她卖唱的地方。天桥地下挤满了失业人群，我一个一个的挤开，一个劲地呼喊着阿茜的名字。
　　
　　我怎么呼喊都听不到阿茜的回应，这一刻我才明白，阿茜在我的生命里是多么的重要！
　　
　　“啊！”
　　
　　傻丫头，我错了，你快出来吧，唉！你到底在哪啊！
　　
　　歌声：
　　
　　“寂寞静静如风，无言悄悄进入我梦
　　中。
　　每晚盼你来，假意扮作梦里又重逢，可是你像一阵无情的北风，
　　吹得心里的热情早冰封，
　　无言带走我青春
　　欢笑、天真、娇俏、不再带着笑……”
　　
　　风！冰封！对啊！
　　
　　我猜到了，还有那个地方我还没有去！
　　
　　我跑到了碧坊湖，来到了碧坊桥上，阿茜像一片落叶一样从碧坊桥上坠落下去，我大跑着，我从阿茜坠落的地方一跃而下！
　　
　　我的脸贴到了水，然后是身子，脚……在寒冬的碧坊湖水里，我抱住了瘦弱身子的丫头！
　　
　　“如果有一天我遇到什么我无法解决的事情，或者什么让我悲伤的事情，我就从这碧坊桥上跳下去！哈哈。”
　　
　　“哈哈，你以为我那么傻，我会想不开，我会游泳。我只是想，如果有一天我特别伤心的花，湖水会让我冷静。”
　　
　　“喔，哈哈，那我也这样，如果哪天我也遇到什么承受不了的事情，我就跑着来，跳下去。”
　　
　　……
　　
　　傻丫头！当我从湖里把她救起都时候，我有一段记忆留在了碧坊的寒湖里，我的眼睛和她相对，她看着我微笑，我可以看到她眼里我的样子，我俩就像长了翅膀的天使一样，飘啊，飘呀……
　　
　　我仰面朝天，看着碧坊的夜空我，此刻碧坊的夜空在我眼里独到美丽，我寻找阿茜都这一刻儿，正个世界都是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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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沉落无风】
　　
　　我的记忆碎片又飘了多久……
　　
　　2024年2月9日，我开车从龙城市一路向西，前往宣城，赶赴瑾姐的婚礼。
　　
　　2024年2月6日，十二巷在春节来临之前，在文明城市建造的进程中轰然倒塌，曾经我靠着睡过无数个夜的墙壁碎裂一地……
　　
　　2024年2月3日，我将《那些永不凋零的时光》赚到的二十万，买了一辆车。我抱着林者说，我们没有房，但我们有车了，我们可以开着它去我们想去的任何地方，结果，这辆车子将要随着我们去往的第一个地方就是宣城。
　　
　　2024年1月28日，瑾姐的婚礼日期定下。
　　
　　我开着我人生拼搏出的第一辆车，林者陪着我，去往小城，去见我的“父母”，我的养父母。
　　
　　在前往宣城的几千公里的路上，林者给我一封信，一封来自阿茜的信：
　　
　　“凌空，其实在我从河里去到碧坊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虽然有时候见面就喜欢的话让人觉得有一些可笑，但在这里，我还是要说，不论我见你的第一眼还是之后的无数眼，我都真真切切的喜欢上你了。我知道，你一直把我当做妹妹一样的对待，可就是这份哥哥妹妹的情感我，让我对你有了依赖。我们都已经成年好久了，我们都早已是大人了，可我还像一个小妹妹一样的粘着你。我认识了林者，她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女孩，她好多东西我都无法比拟，但我知道，我像她一样爱着你，就像我写这封信一样，我之所以选择离开三江，是因为我不想在同一座城市见着你，我其实挺渴望在一个城市有你的存在，这样我们就可以离得近一些，但现在我做不到。凌空，爱一个人就是爱他喜欢的一切，所以我祝福你和林者，我希望你们可以永远在一起，不离不弃。如果我们以后见面的话，你想喝我煲的汤，我还会给你做，那时候，我们就真的是哥哥妹妹的身份了，我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抱你了。在你见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三江，我想你也应该在某个城市的角落，我还会怀念我们一起经历的那些时光，十二巷塌了，我再也去不了了，我们一起住过的地方再也回不去了，我大学最快乐的时光就是我实习的那三个月的日子，因为有你的出现，是你完完整整陪伴我的时光。其实我特别的希望我就是你小说里的那个和我名字挺像的女孩子，那样的话我们就可以很早的认识，就不会让其他女孩子那么快的下手啦。哈哈。好啦，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再说的时候你又该嫌我啰嗦了，我亲爱的哥哥，期待我们的下次见面，嘻嘻。”
　　
　　我看完这封信，在信最后的几句话里，我可以懂得阿茜的感受，这个傻丫头……
　　
　　车子行驶三百公里，到安里，倾盆大雨，不得不使我们暂时暂停路程。
　　
　　以前说时光，现在说的是岁月。时光的流逝，我居然从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年变成了现在的大人模样。
　　
　　我将车子开下高速路，前往安里的服务区，在车子行驶的路上，视线模糊，加上行人的乱拦车，险些出事！
　　
　　我停了车，大雨滂沱，雨水的激烈更加重了我的脾气，我打开陈恩我，撑开雨伞，生气地下了车，什么样的人，敢这样来拦车，不要命了呀！
　　
　　“散花！”
　　
　　“啊……”
　　
　　最近的一次只有阿茜叫过我的这个名字，还是她在小说里知道的，可这一次！这个声音却无比的熟悉，一个可以让我落泪的声音，我却在一刹那间忘记了这个声音的来源！
　　
　　“散花。”
　　
　　我看着脸前这个约莫二三十岁的男人，稀碎的胡渣，微秃的头顶，一脸的沧桑模样，但从他那双有着无与伦比的神情的眼睛中，我一眼就认出了他！认出了面前这个经过岁月的洗礼，饱经风霜，满面沧桑的男人！他身后保护的女子，直挺挺地站立着！
　　
　　我的眼眶流淌出热泪，我手上的皱纹想要自然的拥抱他，千万言语，也再说不出来。
　　
　　“吴风！”
　　
　　那些永不凋零的时光，在岁月的浮沉中，自由飘散……
　　（文/翦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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